他这是……在为自己哭吗？
江墨爵眼中，竟泛起了一丝细微的泪光。
呼吸也变得虚弱了不少。
南知意却摇摇头，“应该没事，一个大男人，这还熬不住吗？再说，这个情况，也不是出去就可以缓解的……有时候，看不到，比看得到还要煎熬！”
陆无忧不由微微一愣。
想到刚才她试图把自己支开，心里就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
他拧了毛巾过来，轻揉为她擦脸。
秦惜疑惑询问。
可还没来得及说完，就听江墨爵语气沉沉说道：“下次别再让我走了，让我陪着你，好吗？若是你疼了，就咬我的手，这样能好受一些！”
江墨爵怔了怔，抬眸看她。
两人说话时，陆无忧这会儿，已经缓过来一些。
陆无忧目光追随着他，能看到他表情紧绷，眸子里透着极度隐忍的心疼，以及一抹红意。
几乎没一会儿，陆无忧就停止了挣扎。
将心比心。
他唯一能做的，只能眼睁睁，看着她被折磨到浑身痉挛，面色惨白，几乎昏厥。
他转身去浴室打水，因为手脚冰凉，以至于行动显得格外僵硬。
恰巧，江墨爵这时候打水出来了。
她竟从这个孤傲的男人眼中，看到了眼泪。
这时，南知意已经打完了针。
她浑身都是冷汗，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，完全虚脱。
看到她神情恢复清明，立刻疾步过来询问，“还好吗？”
——哭！
看他那脸色，比三师妹也好不了多少。
她自己都有点担心，自己撑不下去了。
他神情充满了关切，可嗓音却带着一股沙哑。
陆无忧不想他担心，就说，“刚才……有点疼，现在还好，药很有效果。”
今日要是换做自己在这躺着，楚尧大概率也是要进来的。
是她看错了吗？